生若流萤

不似当初别汝时(五)

最近听了《请笃信一个梦》,真的好好听,顺便给我卡住的思路提供了灵感,真的好好听,废话不多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“三郎!”谢怜焦急的呼唤换回了花城的神智,沉闷的窒息感消失。他一把抱住了自己的神明,平复着自己的呼吸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哥哥,我没事。”花城笑着安抚谢怜,脸色苍白,“我们现在去神树那,神树就是阵眼,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怜闻言尽管很是担忧,却也明白三郎的不适都是这个幻境造成的,当务之急是快点讲事情解决。于是众人便像神树赶去。

      方向是对的,花城的脸上倦色越来越明显,歌声越来越清晰,音调温柔,似乎是母亲安慰稚子的摇篮曲。很熟悉,他听着歌谣意识越来越模糊,很多模糊的画面也分不清是幻觉还是遥远的记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到了!大家四处看看,阵眼应该就藏在神树附近。”谢怜抬起头,这棵古树真的活的太久了,枝干恐怕有二十人合抱粗,高大得似乎根本望不到树的顶端,枝叶繁茂似乎遮住了整个天空。这棵巨树仅是看着便心生敬意。

      风信突然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一处风吹叶动的声音,回身便射出一箭,怒喝:“鬼鬼祟祟,出来!”

       随着灵箭破空之声响起,一群火蝶窜出也只是堪堪减慢了速度,牢牢钉进古树枝干里。神树叶片泛出火光,万千火蝶轻轻舞于树间。一个身着黑色苗族猎装的女人站在树枝上,低头望着众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面目温柔,看着三十多岁出头,眼神悲慈。她叹了口气,朗声道:“三位仙君,鬼王大人,还请放过我这小寨子。不知我守护此地万年,犯了何事劳烦天庭大动干戈。不如诸位就此离去,我赠上美酒几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慕情抽出斩马刀,冷笑道:“你引诱过路商人,还包庇邪祟于此,抓捕少年。放过你可以,把那个近绝交出来。” 

        女人面色不虞,冷冷道:“我这没有邪祟。”话音未落,火蝶成群结队瞬间冲向几人。这便是谈不拢了。

       若邪绫与谢怜心意相同,猛地窜像女人,却不想火蝶冲上来硬是将若邪撞了下来。眼看若邪就要裹上火焰,死灵蝶也冲撞过来牵制住火蝶。 

      “若邪!”白绫再次延伸窜出,缠住慕情后狠狠甩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 慕情和风信正与女人缠斗在一次,突然被干扰硬挨了一掌,不由得气血翻涌,怒气还未上心头,就看到粗壮的枝条狠狠抽在地上,硬是抽出一条裂纹,顿时冷汗狂冒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小心神树的根,山神就是这棵神树!”谢怜急急喊到,一边赶紧冲到风信旁边砍下几条树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槽,她活了这么多年,她根得有多少啊,这不得整个地底下都是根啊!”风信狂吼。下一刻他感觉到地面颤动,抬头边看见无数巨大的树根像触手一样挥舞在空中。他感到喉间干涩,破空声突然袭来,自己脚下一空。

         回过神发现自己被太子殿下拎着衣领站到了树枝上,慕情挥舞着斩马刀干脆利落斩断袭向二人的枝条,脚下一蹬骂骂咧咧落道他们身边。

         女人身影如鬼魅般袭来,花城直接挥刀将其逼退。山神冷笑一声,整个人融于树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抹银光划过,血珠飞溅。突然出现在花城身后的女人捂住流血的脖颈,一跃拉开距离,厄命浮于空中,刀身轻抖甩去血珠。直直追击女人。

      花城突然面色一变,银刀在即将追上山神之时静止不动,刀柄上的红眼眨了眨,突然掉头窜进树根之间。四神一鬼在树上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   “哥哥,下去,树根下有个地洞是安全的!”花城感受着厄命传来的行踪,当机立断先离开山神的主场。

       四人一跃而下,追着厄命果然在突出的树根间看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。“你们敢进试试!”山神大怒,粗壮的枝条伴着火蝶直直冲向四人,竟丝毫不顾可能会抽断自己的主根。

     来不及多想,他们急忙钻进地洞,地洞刚入口是几乎直上直下,他们滑落在地后,浓郁的鬼气和怨气让三个神官不禁浑身发寒。

     “看来邪祟就藏身在这。”慕情和风信托起掌中焰,慕情靠近旁边的石壁,刻着的壁画已经模糊,不过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些内容。

       “看来,这里是木巫族族长接受洗礼,祭奠山灵的祭台了。”谢怜仔细看着壁画上的内容前面是几个岔路,他大致看了几眼,壁画内容各有不同。只有一条路与整个地洞格格不入,上面的壁画比其他的壁画更加清晰,明显时间更短,且绘画手法更加稚嫩。

         他们顺着这条路直走,壁画只延续了一小段,两批人马交战,古寨烧毁,村民分成两个部分,大部分离去,小部分留下。中间有了一小段空白,接着是一群仙乐国道士打扮的人抬着一个棺材走向神树,最后是铁棺缠满了铁链,放在一个画满符咒的地室里。整个壁画风格诡异,也让谢怜感到迷惑,这里葬着的估计就是近绝。它到底是何人,为何由仙乐道士安葬,又为何会葬于木巫族神圣的祭台?

         不知走了多久,穴道开始逐渐宽敞,他们看见旁边的石壁上固定着几条铁链,铁链上封着森森怨气。沿着铁链前进,响起一振铃响,几只火蝶轻轻飞过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我操了,我真的操了!没完啦,这都跟进来了!”风信火气上涌,抄起弓弩就要将其射落,被谢怜一把按下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不对。这几只火蝶不想攻击。”谢怜急忙拦住神色紧绷的风情二人,“刚刚它想攻击早可动手,何必略过去呢?”几只火蝶突然轻点了几下,顿时整个石室大亮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石室中与壁画无二,一个厚重的铁棺静静地躺在祭坛上,上面捆着粗壮的锁链,周围石壁上画满了血红的符咒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怪不得。这么多年这近绝都没有消息,原来早就被人封住了。直接搬回上天庭,到时在另加封印。”慕情观察着符咒,不禁一阵后怕,尚在封印中就有如此怨气,若打破封印,岂不又是一代鬼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先别乱动了,”谢怜皱眉道,我先通灵给灵文,“这些符咒不太对劲,还夹杂着异族的法阵巫术,先别轻举妄动为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咣!咣!”撞击声打断了谢怜的通灵,“殿下,快拦住你家血雨探花!他要开棺!”风信怒吼着与慕情一起逼近花城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哥哥,我控制不了厄命了。”花城面带薄怒,避开二人攻击,上前要抓住厄命狠狠一拍。但依旧晚了一步,铁锁纷纷断裂,棺盖滑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响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花城的瞳孔收缩,双眼微微放大。谢怜感到不对,急忙跳上祭台,风情也追着跳了上去,接着也不由倒吸一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棺材里静静躺着一个美的惊人的女人,面色苍白憔悴也无法掩盖那份倾国的美艳,红色的异族盛装裹着曼妙的身姿,如云的秀发静静披散在身后。而这个女人的眉眼与花城有五六分相似!她那般安静的躺在那里,好像岁月也不忍将她唤醒,好像她正在苏醒。

       不对!谢怜注意到这个明显与三郎有关系的女人的双唇慢慢变得红艳,更添几分魅惑,叹息红颜命薄后,开口:“我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,鬼会活过来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慕情闻言翻了个白眼,正打算告诉殿下这多不现实,就听见了一声微弱的心跳。如雷劈一般僵在原地,白眼翻了一半硬是翻不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咚,咚……”,伴着心跳微弱的呼吸声在棺中响起,所有人心中咯噔一声。就算不知道这个近绝为什么是个活人,但让她醒过来一定不是一件好事!

          离棺材最近的花城也来不及多想,手疾眼快地扯过铁链就要将女人锁住。可这时一只玉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手上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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